央行数字货币国际比较与数字人民币发展前景

央行数字货币是数字时代一种全新的货币形态。 从全球范围来看，虽然主要发达经济体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但欧美日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形成了数字货币研究乃至发行的跨国联盟。 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采用集中管理的二级运营体系，主要定位于流通中现金（M0），支持有限可控匿名交易、双线下直接支付交易和无息支付。 考虑到央行数字货币的定位，建议政府相关部门关注以下问题：商业银行货币衍生能力下降和公众将银行存款转换为数字人民币导致的资金成本增加; 数字人民币系统的运营成本分担机制； 数字人民币的推出 未来生态环境的建设； 数字人民币系统运行过程中计算机系统网络安全防范等潜在挑战。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必须未雨绸缪，未雨绸缪。

介绍

随着技术进步和经济社会发展，货币形态不断演变。 现代社会，在国家信用的支持下，由中央银行代表国家发行的法定货币逐渐成为全球主权国家货币的主要形式。 2009年比特币诞生后，全球掀起了一股数字货币热潮，多国央行开始研究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可行性。

法定数字货币是主权国家中央银行代表国家发行的数字货币，又称“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或“中央银行数字货币”（Central Bank Digital Currency，简称CBDC） . 国际清算银行（BIS）对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定义是：“它是中央银行货币的一种新的数字形式，是中央银行的责任。它与现有的法定货币单位相同，作为交易媒介和价值存储工具。” 由于在现代经济社会中，央行发行的货币已经以数字形式存在，如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持有的存款准备金、结算账户中的准备金等，因此，BIS特别指出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是“不同于传统存款准备金和清算准备金账户余额的中央银行货币的数字形式”（CPMI，2018）。

为顺应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浪潮，中国人民银行从2014年开始对数字货币进行研究，并于2019年明确提出中国央行数字货币的名称为DCEP（数字货币电子支付），又称“数字人民币”。 . 进入2020年，中国人民银行相继在深圳、苏州等地试点数字人民币。 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央行数字货币即将问世。 央行数字货币是当今时代一种全新的货币形态。 它的推出可能会对金融市场的运行机制产生重大影响，它的广泛使用也可能导致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发生巨大的变化。

全球央行数字货币发展历程及国际比较分析

国际清算银行于2019年初发布了数字货币研究现状调查报告。报告认为，大多数央行都在研究数字货币，支付安全和国内支付效率是发行CBDC的主要动机，但基本上对 CBDC 的实质性发行保持谨慎的观望态度（Barontini 和 Holden，2019）。

2019 年 6 月，Facebook 发布了 Libra 项目的白皮书，引起了全球范围内的广泛关注和讨论，全球央行进一步加强了对发行 CBDC 的重视。 2020年10月，国际清算银行发布了一份与美国等国家和欧洲央行共同完成的报告。 报告称，各国央行将继续就 CBDC 进行合作，但不会就是否在其管辖范围内推出 CBDC 做出任何过早的判断（BIS，2020）。 2020年10月13日，七国集团财长和央行行长发表联合声明称，在相关法律、监管和监管要求完全满足之前，任何全球“稳定币”项目都不应开始运作； 应适当监督和规范数字支付服务，以应对与金融稳定、消费者保护、隐私、税收、网络安全、洗钱等相关的挑战和风险。

(1) 美国

尽管以比特币为代表的私人数字货币在美国盛行，但美联储对于是否发行CBDC更为谨慎。 2019年9月，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表示，虽然美联储会关注数字货币的发展，但不会“积极考虑”数字货币。 进入2020年，美联储对CBDC的态度趋于积极。 2020年9月，一位美联储官员表示，美联储一直在研究CBDC的问题，但他同时表示，CBDC引发的金融稳定、市场结构、安全、隐私和货币政策这两个问题都需要更好的研究。 2020年10月，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再次表示，美国政府尚未就是否发行CBDC达成定论。 把事情做对比成为第一个重要得多。 美联储仍需优先评估相关风险。 鲍威尔提出了CBDC的三大风险或挑战，包括网络攻击、欺诈、CBDC对货币政策效果的影响、金融稳定以及用户隐私与安全的平衡。

(2) 欧盟

欧盟国家对CBDC的总体态度是谨慎的。 2019年Libra白皮书发布后，欧洲央行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2020年10月，欧洲央行（ECB）发布报告，阐述了基于当前欧元体系政策设计数字欧元的核心指导原则，指出现在致力于数字欧元的具体设计还为时过早，但任何类型的设计都必须满足报告中确定的一些原则和要求，并特别强调数字欧元只是交付欧元的另一种方式，这将是欧元体系的责任，而不是加密货币——资产或“稳定货币”（欧洲央行，2020 年）。

(3) 英国

2020年3月，英国央行发布报告称，英国央行正在认真权衡发行CBDC的利弊，并意识到数字英镑可能会扰乱当前的银行体系。 然而，数字货币可以利用最新的金融技术，使消费投资者能够更容易、更快捷地进行交易，然而，英国央行尚未就是否推出CBDC（英格兰银行，Bank of England， 2020 年）。

(4) 日本

2020 年 10 月，日本央行在东京发布 CBDC 报告，表示已做好应对数字货币形势变化的准备。 如果现金流下降，可能会发行CBDC进行支付，并会实践CBDC。 同时表示，日本央行希望确保 CBDC 可用于跨境支付，而不仅仅是国内支付，还需要考虑数字货币对货币和财政政策的影响（日本央行， 2020 年）。

(5) 其他国家

目前，除上述海外主要经济体外，还有新加坡、泰国等少数国家明确表示即将推出CBDC，但尚未给出具体推出时间。 巴哈马、瑞典等部分小经济体计划在2020-2021年完成深度技术测试和试点，正式推出CBDC，而多数发展中小国持谨慎观望态度. 另有六个国家发行了 CBDC，包括厄瓜多尔、突尼斯、塞内加尔、马绍尔群岛、乌拉圭和委内瑞拉。 这些国家经济规模较小，主要目的是通过发行数字货币来解决国内复杂的经济和政治问题。 但在这些国家中，厄瓜多尔2015年启动的电子货币项目已经失败，乌拉圭2017年启动的法定数字货币项目e-Peso也不再运行。 其他国家CBDC的进展和运行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总体而言，就全球CBDC进展而言，欧美、日本等主要经济体尚未实质性推动CBDC。 相对而言，我国CBDC研发进展处于世界主要经济体前列。 但是，欧美日央行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跨国联盟，共同研究甚至发行CBDC。 未来，它们很可能在CBDC战略、发行时间节点、数字货币形态、技术实现、数字货币立法等方面具有显着优势。 高度的一致性和协调性。

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的主要特点

(1) 集中管理的两级运行体系

数字人民币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行，指定运营机构参与运营，面向社会流通。 它基于广义账户体系，坚持两层交付，支持银行账户松耦合功能，相当于纸币和硬币。 它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律价值。 补偿，支持可控匿名（范一飞，2020）。 在此框架下，数字人民币采用中心化管理模式，上层是央行对商业银行，下层是商业银行对公众。 数字人民币发行时，央行按照100%准备金制度将数字人民币兑换给商业银行，再由商业银行向公众兑换数字人民币。 公众获取数字人民币需要注册“数字人民币APP”账户，同时选择商业银行开通个人数字钱包，由央行数字货币系统登记数字货币所有权。 显然，数字人民币不同于比特币等采用去中心化区块链技术的加密数字货币。 它由中国人民银行统一管理。 但是，中国人民银行不直接面向公众，而是依靠商业银行或其他商业机构直接为公众提供服务。 采用这种结构，一方面中央银行向公众提供CBDC的技术标准和基础设施，对数字人民币的发行进行集中管理，但不需要涉及复杂的支付交易服务，这有利于央行保持相对超脱的立场。 更好地履行中央银行发行货币和执行货币政策的核心职能。

（2）主要定位为流通现金（M0）

中国人民银行负责人在《金融时报》发表文章称，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主要定位为流通中的现金（M0）（范一飞比特币转换人民币工具，2020）。 在现代金融体系中，货币供应量包括三个层次，即流通中的现金（M0）、狭义货币供应量（M1）和广义货币供应量（M2）。 其中只有M0是实物货币，其具体形式包括纸币、现金和硬币。 另外两个层次的货币主要是单位活期存款、单位定期存款和居民储蓄存款，它们以电子数字形式体现在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计算机系统中，这已经是一种数字货币。 总体来看，实物货币在国家整个经济体系货币供应量中的比重并不高，尤其是近年来，随着电子支付特别是移动支付的快速发展，实物货币的比重一直在下降。 例如，2020年11月末，我国M0为8.16万亿元，占广义货币供应量的比重已降至3.75%。 现阶段，我国机构间的批发资金交易已经依托各种电子网络支付系统实现了电子化，能够更好地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 如果用数字人民币代替M1和M2，无助于提高支付效率。 也会造成现有系统和资源的混乱和巨大浪费。

(3) 支持有限可控的匿名交易

由于其匿名性，现金交易存在被用于洗钱、恐怖融资等非法交易的风险。 随着公众安全意识和数据保护意识的提高，普通用户对匿名支付和交易有一定的合理需求。 现有的电子支付工具，无论是手机支付还是银行卡支付，都无法摆脱银行账户体系，无法满足交易者的匿名化需求。 因此，人民银行数字货币在设计上保留了可控匿名的特点（范一飞，2016），表现在数字人民币交易中涉及的支付清算机构等中介机构是不可见的。交易双方的完整个人信息。 中国人民银行拥有全面的信息访问权限，可以分析交易数据和资金流向。 这种有限可控的匿名设计是央行加强货币监管和保护个人隐私的平衡之举。 此外，由于数字人民币运行的安全基础是加密算法，用户只能使用私钥签名来操作账户。 如果私钥因各种原因泄露或丢失，用户账户中的数字人民币资金可能被非法挪用或盗用。 丢失的。 因此，建立可控的匿名机制，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实现溯源，增强数字人民币资金的安全性。

(4) 无利息支付

由于数字人民币是央行向公众提供的公共产品，其定位为流通中的现金。 就因为央行的数字货币是M0的替代品，就不应该在上面支付利息（范一飞，2016）。 数字人民币不支付利息。 这一特点决定了其主要功能定位为小额、高频交易的支付工具，不适合大众以数字人民币形式持有大额账户余额进行价值存储。 这种功能设计主要是考虑到：如果数字人民币支付利息，由于央行的信誉高于商业银行，可能会导致公众将银行存款大规模转换为数字人民币，或者持有过多账户中的数字人民币余额。 会造成金融脱媒； 另一方面，数字人民币是一种高能货币，公众的上述行为可能会对央行的货币政策产生不可预见的影响。

(5) 支持双线下直接支付交易

双线下直付，是指支付双方在离线状态下仍然可以进行支付。 只要交易双方都安装了央行数字货币的数字钱包，在没有网络信号的情况下，两部手机相互碰触。 可实现实时转账支付。 双离线支付功能，方便在网络信号暂时断开的场景或暂时没有网络信号的偏远地区进行交易。 数字人民币的特性使其更接近实物货币的特性。

数字人民币面临的机遇、挑战与对策

我国数字经济正进入快速发展的新阶段。 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基础设施，数字支付技术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2020年上半年，我国移动支付金额达到1996.98万亿元，同比增长18.61%，连续三年位居世界第一。 长期以来，我国移动支付市场一直被支付宝、微信等民间支付工具所垄断。 尽管这些私营部门的支付工具较好地满足了大众的支付需求，但仍然存在各自为政、各自为政的问题。 一些机构不当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进行垄断，损害社会公共利益。 数字人民币是有国家信用支持的。 如果能够为公众提供可信、便捷、低成本的公共支付工具，必将成为我国数字经济时代的公共基础设施。 此外，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货币，还是金融体系货币基础（Monetary Base）的组成部分，属于High-Powered Money。 基础货币进入商业银行体系后，可以创造出比自身大数倍的银行存款货币，这是整个商业银行体系存款倍数扩张的源泉。 因此，当央行入市向公众提供数字货币时，可能会出现一些新的问题。 有效应对和解决这些挑战，对数字人民币的稳步推进和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公众兑换数字人民币对金融体系的货币衍生能力产生影响

由于支持支付宝、微信支付等民间支付工具的基础是银行活期存款，社会公共交易支付引起的绝大部分资金流动仍然存在于整个商业银行体系中，不会引起货币供应量的变化的商业银行系统。 但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直接发行的货币比特币转换人民币工具，等同于人民币现金或硬币，是金融体系基础货币的组成部分。 公众将银行存款兑换成数字人民币，或将数字人民币兑换成银行存款。 它可能会导致金融系统的货币供应量发生变化。 如果这种变化的规模过大，可能会对金融体系的货币供应量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和金融稳定。 以数字人民币充值为例，当人们将商业银行账户中的活期存款转换为数字人民币时，这些数字人民币将离开商业银行体系，导致商业银行体系存款减少，并通过乘数效应，货币供应量将减少。 加倍向下，形成一定程度的脱媒。 由此可见，数字人民币与支付宝、微信等支付工具有着不同的特点。 央行在设计数字人民币支付规则时应充分考虑，避免公众将央行数字人民币与银行存款兑换行为方向一致，从而影响国家货币政策。 和金融稳定。 可行措施是鼓励公众将持有的实物现金兑换成数字人民币，但限制银行存款一次性兑换数字货币的上限，或限制人民币数字账户余额上限。

（二）数字人民币对商业银行吸收存款能力产生负面影响

传统上，为了满足交易和支付的需要，个人消费者和企业都会在商业银行账户中保留一部分活期存款，这已成为商业银行最重要的低成本存款资金来源之一。 据中国人民银行统计，截至2019年12月，我国居民人民币活期存款29.8万亿元，非金融企业人民币活期存款24.3万亿元。 两者合计约占金融机构境内人民币存款的27.2%。 随着数字人民币的普及，储户将银行活期存款转换为数字人民币，这将导致商业银行的活期存款规模趋于下降，而为了维持存款规模，商业行业需要采取各种措施加大存款吸纳力度，可能推高商业银行负债端整体付息成本，给商业银行经营带来重大挑战，可能推高金融市场整体利率水平。 因此，在此过程中，央行需要监测金融市场整体融资利率的变化，通过公开市场操作等货币政策工具对冲其负面影响。

（三）数字人民币运行中的成本负担机制

由于数字人民币定位为流通现金（M0），数字人民币转账、支付交易、商业银行存款兑换、数字人民币提现均不收取手续费。 但是，数字人民币系统的运行毕竟是有成本的，包括央行、商业银行等不同层级的中介服务商等机构，在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兑换、充值等日常运营中，交易、登记清算、用户服务、系统维护升级等过程中产生的费用，这些费用如何分摊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虽然数字人民币采用双层操作系统，央行不直接面向公众，但数字人民币APP是一个跨机构的应用系统，任何单一的商业机构显然无法协调和管理众多机构共同行动统一，仍需央行统筹管理，数字人民币的权属登记仍由央行相关机构负责。 此外，由于数字人民币采用有限的匿名交易机制，这意味着商业银行等中介服务机构可能无法掌握交易的具体细节。 在这种情况下，央行可能仍需介入处理交易过程中涉及的错误、投诉等客服工作。 虽然尚不清楚上述工作量有多大，但考虑到涉及数亿甚至数十亿用户，随着数字人民币交易规模的扩大，上述工作量可能会超过预估，并可能甚至最终被发现，运行、维护和管理这样一个国家的数字货币系统，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这远远不是中国人民银行作为国务院职能部门能够做到的。负担得起其正常的财政预算。 这时候就需要设立类似中国印钞造币总公司的直属机构负责数字人民币系统的运营管理，将央行从繁重的交易任务中解脱出来。集中精力做好货币政策和金融监管工作。 维护金融稳定等核心职能。 因此，有必要为数字人民币系统研究设计合理的成本费用分担机制。 参与数字人民币运营的商业银行还涉及持续的系统改造、升级、维护，以及支持数亿客户进行实时交易和客户服务的成本。 通过什么机制来弥补这些成本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与设计。

（四）数字人民币应用场景与生态建设

数字人民币作为我国法定货币的数字化代表，主要是在其货币三大功能上发挥支付功能。 数字人民币作为一种数字支付工具，有其优势。 例如，它有国家信用支持，可以跨平台使用，任何机构都不能拒绝接受，数字人民币、银行存款和现金之间的转换不收费。 但目前，微信、支付宝等移动支付​​方式已经建立了粘性生态。 用户在这些支付平台留存的资金，可以通过购买货币市场基金等理财产品进行补偿； 生活缴费等服务，为用户提供无需“APP”的“一站式”全方位服务。 此外，在客户资金安全方面，自2018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放有关事项的通知》以来，微信、支付宝等机构已于1月份完成客户资金存管工作。 2019年所有备付金集中存放，接受中国人民银行监管。 应该说，公众用户在微信、支付宝等支付机构留存的资金，有了更大的安全保障。 因此，数字人民币投入运营后，能否在实际支付过程中被大众广泛使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字人民币能否建立起配套的生态系统，为大众提供可靠、安全、便捷的支付服务。服务。 支付。 从国际经验来看，也曾出现过部分国家因得不到民众支持而被迫暂停发行央行数字货币，最终沦为“鸡肋”的案例。 因此，在数字人民币生态建设过程中，应充分利用市场机制，联合其他支付平台，充分调动市场各方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丰富数字人民币发行和流通的良好应用环境。循环。

(5) 数字人民币技术系统的网络安全防范

传统上，央行网络系统主要为商业银行等数量相对有限的金融机构提供资金清算等服务，并不直接面向数亿人。 被网络直接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小。 风险也相对可控。 但数字人民币投入运行后，数亿、数十亿人将通过数字人民币APP直接或间接实时接入央行数字人民币系统。 这个庞大的数字货币核心和外围系统可能会很快受到网络攻击的威胁。 相当数量的用户，并危及公众对数字人民币系统的信心。 此时，防范数字人民币系统遭受各种网络攻击，识别和清除各种虚假数字人民币APP，确保数字人民币系统每周24小时平稳安全运行就显得尤为重要。 对此，货币当局应未雨绸缪，未雨绸缪，积极稳妥推进，确保数字人民币推出对我国金融体系的积极影响最大化，负面影响最小化。